不错,今天炖的汤看起来航很喜欢,明天可以继续。
她拐进靠近伊达航病房的公共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流冲刷着刚从水果店买来的新鲜苹果。
水声哗哗,掩盖了门外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一个穿着医院常见灰色清洁工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将一块黄色的“清洁中,暂停使用”塑料牌轻轻卡在卫生间门把手下方的凹槽里。动作精准而熟练,没有引起任何路过护士或病患的注意。
娜塔莉正专注地清洗苹果,水流声和她自己轻柔的哼唱让她放松了警惕。
身后,清洁工打扮的普拉米亚,如同从墙壁阴影中析出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贴近。
惨白的顶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娜塔莉毫无防备的背上,显得格外诡异。
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捂住娜塔莉的口鼻,另一只手中隐藏的微型注射器,针尖闪烁着寒光,精准而狠辣地刺入娜塔莉腰间柔软的衣物和皮肉!
强效麻醉剂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注入血液。娜塔莉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极度惊骇而扩散,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其短促、被手掌死死闷住的闷哼。
哼唱的旋律戛然而止。她眼中的神采如同断电般迅速熄灭,身体所有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轻响,那个洗了一半的苹果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脱,掉落在盛着水的洗手盆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普拉米亚早有准备,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娜塔莉瘫软如泥的身体,没有让她摔倒在地发出更大的声响。
她冷漠地扫了一眼那张失去意识、依旧美丽却写满惊恐的脸,然后迅速地将这具失去知觉的躯体抱起,塞进旁边一个大型的、用于运送脏污床单被罩的布草车里,用几团换下来的床单随意地盖在上面,遮挡得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
然后推着沉重的布草车,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完成工作的清洁工,低着头,从容不迫地沿着员工通道离开了住院大楼,消失在医院后门通往垃圾处理区的阴影中。
病房内,伊达航正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口,期待着娜塔莉的身影。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发出“嗡”的一声震动。
“谁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啊。”已经在床上躺到长毛的伊达航,随手拿过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