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大楼的天台平台,晨光熹微,却驱不散弥漫的死亡气息。
萩原研二的手指在伊达航脖颈上那个冰冷的金属项圈上飞速移动,多么老练的技术碰到新问题也是需要时间的。
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但他的眼眸却沉静如深潭,所有的专注力都凝聚在那几根细如发丝的电线和精密的微型电路板上。
“班长,你别紧张啊。我可是老手了。”萩原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伊达航耳中,语气里是安抚的意味。
伊达航头半靠在天台的围墙上,他当然知道萩原在安慰自己。
于是乐呵呵地笑着,尽管脸色因失血和疼痛而苍白还是回应道:“我不紧张啊,应该是你别紧张才对吧。hagi,别手抖啊,我这脖子可金贵着呢。”
他努力让语气轻松,也尽力去缓解萩原的压力。
另一边,松田阵平已经用手铐将普拉米亚拷好,扔到墙边了。
他弯腰,动作粗暴地扯下那狰狞的鸟嘴面具!
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因剧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西方女性面孔。金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蓝色的眼睛燃烧着怨毒和疯狂的火焰,死死盯着松田,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原来是女的么...”松田冷冷地念出这个名字,凫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
“嗬...嗬...你们...都得死!”普拉米亚的声音嘶哑,带着变声器损坏后的杂音,却依旧充满毁灭的执念。
松田不再看她,目光转向萩原和白木那边。他敏锐地感觉到,那股压制他的、如同深海重压般的“滞涩感”在白木出手后消失了,但并未完全远离,仿佛在阴影中蛰伏,伺机而动。他不敢有丝毫放松。
“西拉,能压制那东西多久?”松田沉声问道,目光扫过白木苍白的脸。
白木靠坐在一边,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针尖般的银芒稳定地燃烧着,仿佛在对抗着无形的巨网。他微微偏头,像是在倾听风中传来的讯息。
“不稳定。”白木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它在积蓄力量。干扰随时会来,hagi酱要快一点呀。”
“我尽力!”萩原头也没抬,声音却带着他标志性的、仿佛能驱散阴霾的爽朗笑意。
“不过嘛…要是西拉酱能叫声‘哥哥’给我加油鼓鼓劲的话,hagi没准儿能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潜能,手速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