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府警本部,本部长办公室。
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明暗交织的光带。服部平藏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大阪城繁忙而有序的街景。
他双手背在身后,站姿如同一棵扎根于磐石的古松,纹丝不动,只有窗外的光影在他宽阔的肩背上缓缓移动。
办公桌上,一台加密通讯器的指示灯正闪烁着稳定的绿光。
“……小田切部长据理力争,但诸星的反击非常激烈,甚至上升到了破坏团结的高度……白马总监最终决定双管齐下,通缉令继续执行,但也成立了由他直管的特别调查组……诸星登志夫吃了暗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背后的力量一定会反扑……东京的水,彻底浑了。”
汇报结束,通讯器里只剩下细微的电流沙沙声。
服部平藏依旧沉默地站着,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窗沿,歪着头用血红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室内。良久,服部平藏缓缓转过身。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份历经沧桑后的古井无波,但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深处,却仿佛有雷霆在无声地孕育、积聚。
他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坐下,只是伸出骨节分明、布满岁月痕迹的大手,稳稳地拿起通讯器。
“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如同大阪湾深沉的潮汐,听不出丝毫波澜,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我会做我该做的事。”
放下通讯器,服部平藏的目光落在了桌角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加密文件袋上。袋口封着最高级别的火漆印。他拿起文件袋,走到角落一台老式但绝对安全的传真机旁,动作沉稳地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钥和通讯频率。
东京,组织某处安全屋。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一种冰冷的、属于精密仪器的金属气息。
惨白的灯光下,伏特加笨拙而小心地用镊子夹着浸透消毒药水的棉球,擦拭着琴酒右手虎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边缘皮肉翻卷,鲜血虽然暂时止住,但每一次触碰都让琴酒手臂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嘶……轻点!废物!”琴酒的声音因剧痛和压抑的暴怒而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他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前几天并没有完全好全的左肋在紧身黑色作战服下隐隐作痛。这痛苦并不剧烈,但是扰的人心烦意乱。
伏特加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