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带着点畏缩的固执。
“抱、抱歉,先生,”他开口,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沉闷,带着点刻意模仿的关西口音,“这一层的VIp病房清洁流程是固定的,有规定时间……经理查得很严,我不能……”他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转动了一下清洁车推把上挂着的一个小喷壶。
就在喷壶转动的瞬间,一道极其刺眼、如同微型闪电般的强烈白光猝然爆发!
那光芒并非来自喷壶本身,更像是某种藏在推车夹层里的微型闪光装置被瞬间触发。光线之强烈,瞬间撕裂了病房内刻意营造的柔和昏暗,如同冰冷的针,狠狠刺向床上库拉索的双眼!
“唔——!”
库拉索的身体猛地一弹!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了眼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蜷缩,撞在床头,发出沉闷的响声!额头的纱布下瞬间渗出殷红的血迹!
她剧烈地颤抖起来,像寒风中一片枯叶,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破碎音节,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那双异色的眼睛即使被手掌死死捂住,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强光带来的灼烧般的剧痛。
“你干什么?!”诸伏高明猛地站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震怒。他一步跨到清洁工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狠狠攥住对方推车的扶手,力道之大,让金属扶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清洁工眼中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惊慌”和“闯祸”的失措。他试图用力将推车拉回来,同时语无伦次地辩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清洁剂……喷头好像卡住了……”
“闭嘴!”诸伏高明厉声打断他,声音如同淬了冰,“滚出去!立刻!这里不需要你!再敢靠近一步,后果自负!”他手上猛地发力,强硬地将推车连同降谷零一起向门口推搡。
降谷零“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门框上,帽檐歪斜,露出几缕灿金色的发丝。他紫灰色的眼眸深处,一丝冰冷的评估光芒一闪而逝,目光飞快地扫过床上痛苦蜷缩、瑟瑟发抖的库拉索。
她的反应太真实了。那瞬间爆发的生理性痛苦和恐惧,绝无作伪的可能。强光刺激下,她眼中只有纯粹的茫然和剧痛,没有一丝属于“库拉索”的警觉或反击本能。
“是!是!我这就走!对不起!非常抱歉!”降谷零的声音充满了“惶恐”,手忙脚乱地扶正帽子,低着头,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