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手腕打着厚重的石膏,被仔细地悬吊固定。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管线贴在他胸口皮肤上,屏幕上的数据平稳地跳动着。
即使伤重如此,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如同受伤但依旧危险的野兽,死死盯着天花板某处,闪烁着冰冷而压抑的戾气。伏特加像一尊沉默的铁塔,守在不远处的墙角,大气不敢出。
贝尔摩德欣赏了一会儿这难得的“美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调侃笑容。她轻轻用未点燃的烟嘴敲了敲玻璃,发出极其轻微的“叩叩”声,成功吸引了病房内两人的注意。
伏特加紧张地看向她,又看向琴酒,不知所措。
琴酒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来,如同冰锥刺透玻璃,落在贝尔摩德那张笑得像只偷腥猫儿的脸上。
贝尔摩德对他杀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反而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笑容越发灿烂。
琴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眼中戾气更盛。他对着床头的某个按钮,用未受伤的右手不耐地按了一下。
监护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隙,足够声音传递。
“滚。”琴酒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驱逐意味。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G。”贝尔摩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她特有的、慵懒而磁性的腔调,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撒娇,“看到老搭档伤成这样,我心都要碎了~过来关心一下也不行?”
她说着“关心”,眼神却像是在观赏动物园里被关起来的稀有猛兽,充满了兴味和揶揄。
琴酒闭上眼,懒得看她,只用鼻音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冷哼,表达了他的回答。
贝尔摩德却不以为意,反而慢悠悠地踱步走了进来。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无视了伏特加紧张戒备的眼神,径直走到病床边,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琴酒肉体。
“最近,你阴沟里翻船的次数有点儿多啊?”
琴酒猛地睁开眼,墨绿色的瞳孔缩紧,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你想死吗?贝尔摩德。”
“开个玩笑而已,火气别这么大,不利于养伤。”贝尔摩德轻笑一声,适可而止地后退了半步,表示自己没有挑衅的意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她的话头却并未停止。
她环视了一下这间堪称豪华配置的监护室,目光掠过那些外面黑市上都搞不到的特效药和精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