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秦川的目光里,露出阴毒之意,嘴角更有嘲讽冷笑。
“不管你在乌达部是什么身份,招惹了小爷,更敢对我师尊看重的异妖窥视,你死定了!”
青年神色带着得意,趾高气扬,一副我就算是污蔑你,你也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
巴吉目光扫过野蛮巨人,对其乖巧的样子越发诧异。
可目光被野蛮巨人遮挡,依旧看不到其后的秦川。
不过想到自己在乌斗部的身份,他淡然开口道。
“不可如此,既然是乌达部的道友,徒儿你岂能如此恶语。”
“......
雪落无声,却压弯了屋檐前的枯枝。秦川站在钟楼下,手中握着一封刚收到的信,纸面已被寒风吹得发脆。寄信人没有署名,只在末尾画了一枚残缺的玉碟图案??那是天规执法殿的旧徽。
他拆开信,字迹潦草如刀刻:
>“你净化了蚀魂,可曾想过,有些东西比毒更深?
>心镜塔映出千人悔过,但谁来审判‘正确’本身?
>若秩序终将复生,那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下一任神明铺路。”
秦川盯着最后一句良久,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微颤,像是听见了一个迟来十年的笑话。
他知道写信的人是谁??那个曾在启明城被逼跪地的老者。后来他查过,那人原是归元学宫的史官,因在一次议会辩论中提出“自由需有边界”,被斥为“守旧余孽”,逐出城邦。如今,他的声音终于穿过了风雪,落在了不该沉默的人耳中。
秦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