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搭起的茅草学堂),考中者送北平府做官;战死的,勋骑名分传子,矿奴免役十年。
“准了。” 朱高燧从怀里掏出块木牌,上面刻着 “下等勋骑?王”,“让你孙子开春就来,矿奴给你挑两个壮实的。但你得教印加人凿矿,教会一个,多赏你十斤玉米。”
王老铁捧着木牌,手都在抖,突然往地上一跪,磕得冻土咚咚响:“俺谢殿下恩典!俺就是累死在矿洞里,也得让这些红毛蛮学会凿石头!”
印加矿奴们听不懂汉话,却看见王老铁手里的木牌,还有明军递过来的玉米饼 —— 他们知道,跟着这个疤脸将军干,有饼吃,有柴烧,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像 “土兵” 那样,摸到铁家伙。
傍晚时,学堂的茅草顶总算盖好了。朱高燧让人把二十个汉民孩子和十个印加头人的子弟赶到学堂,让从北平府来的老秀才教他们写 “大明”“赵王城”“银”“金” 几个字。
“记好了,” 朱高燧指着黑板上的字,声音比炮声还响,“汉民子弟学不会,打板子;印加崽子学不会,让他们老子多缴十斤金子!”
老秀才吓得手都抖了,手里的戒尺掉在地上。有个印加小崽子咯咯笑,被他老子 —— 阿塔瓦尔帕的祭司 —— 一巴掌扇在脸上,赶紧跪直了学写 “银” 字,炭笔在木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夜里的汉王城,火把在风雪里摇摇晃晃。铁匠营的叮当声、军户磨枪的霍霍声、学堂里孩子背书的嚷嚷声,混着印加人烤火的咳嗽声,在海岸边织成一张乱糟糟的网。
朱高燧坐在议事厅里,看着刚画好的《拓殖图》:红色的 “军卫区”、黄色的 “土千户辖地”、黑色的 “矿场”,还有片用朱笔圈出的空白 —— 那是阿塔瓦尔帕说的,西边三天路程外的金矿。
“周武,给父皇写奏报。” 朱高燧用手指敲着金矿的位置,左脸的疤在油灯下泛着红,“就说‘军卫制’镇得住汉人,‘羁縻制’拢得住夷人,‘勋骑制’能让人拼命。开春再派五千移民来,有铁匠、有农夫、有能认字的,咱就能往西拓,把金矿圈进来。”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让火器局多送些铅弹和火药,防潮的那种。告诉父皇,这儿的红毛夷说不定开春就来,老子得让他们知道,这南美海岸,现在姓朱了!”
周武刚要走,就见王老铁举着块银矿石冲进来说:“殿下!新矿道里有银脉!跟条白蛇似的,能采十年!”
朱高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