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给我擦着,但在听到我痛呼一声“小叔,我疼”,带着轻颤想把手抽回时,他猛地止住了动作。缓缓抬头看我,手上动作终于轻缓下来。
“他受伤,你很高兴?”
顿了顿,他把手里清理的动作收尾后,才再次开口:
“为什么?”
这是见面以来,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么多的表情,震惊,疑惑,不安,甚至,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无措。
我听到他的话刚才还因为好像吃到瓜有些隐秘兴奋情绪的我瞬间收敛了表情。
我歪着头看他,想着他的问题。高兴么?唔。他是我们记忆里很不好的纪总,是坏人类,唔,是坏底气,是……我本能的抗拒那个在汉语词典里解释为“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的那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