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
纪北年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看垂死挣扎猎物的眼神。
我瞪着他,咬紧牙关想撑起身,小腹的坠痛却再次突然炸开,疼得我闷哼出声,喉咙里不受控地滚出一声低咒。
“c……”
声音很轻,却在空旷的祠堂里格外清晰。
这个音节落在纪北年的耳中,自然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了。他盯着我,眼底的戾气像被点燃的引线。
就听见“啪”的一声,杖身擦过空气,带着破空的锐响,重重落在了我的背上,使我踉跄往前微栽。
我急忙扶稳蒲团,疼得闷哼出声,后背像被火燎过一样。
随着这一下落下,他的厉喝声也随之而来:
“胆子肥了,还敢对我说脏话了!我警告过你了吧?再有下次,我不介意重新教你规矩!”
我仰头侧眸撞上他脸上翻涌的戾气,张了张嘴,却被小腹的绞痛攫住了呼吸,只能发出细碎的抽气声。
“呵,到了这儿还装?刚才骂人时的勇气去哪儿了?”他冷笑一声,藤杖重重点在我被他踹过的肩头。“跪直!”
见我依旧攥紧了蒲团没动,也不肯吭声儿,甚至还敢死死瞪他,随着更重的第二下砸下,他又喝了一声,这次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让你跪直,听不见是么?!”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姜安宁被他“管教”的躯体过于记忆尤深和刻骨铭心了,以至于就算是疼得发抖了,身体却几乎是本能地在他命令再次发出的瞬间,调整到他以前教过的完美跪姿。
见我脊背僵硬却像被按了开关似的调整好跪姿,纪北年握着藤杖的手顿了顿。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快“服软”,眉峰拧成个疙瘩,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如果是以前,或许他似乎应该习惯“我”的顺从,但按理说小东西最近不是挺叛逆的,刚才还死犟呢,怎么突然乖顺地这么反常。
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更深的戾气压了下去。他指尖摩挲着藤杖的纹路,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那是种重新将猎物攥回掌心的愉悦,混着掌控一切的松弛,顺着绷紧的下颌线漫开来。
可即便如此,丝毫没留手的第三下也随之而来:
“说!旷课去哪儿了?!”
我闷哼一声,死死咬唇,力气只够攥紧掌心忍耐腰腹交织的疼痛,根本再没了回他的气力。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