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又迅速打起精神,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打字。
“小狐狸崽子”
“小叔~你怎么样…啊?”
“对不起啊……”
我句子还没打完,那边正忍着疼跪在自己卧室沙发垫上抄“裴氏家规”的裴时川,瞥见手机亮起的瞬间,当即丢下毛笔,一把抄起手机,秒速回拨了视频电话。
我手忙脚乱接起:
“小叔!”
“狐狸崽!”
两人异口同声唤出对方,又各自盯着屏幕打量着各自镜头里的人,好嘛!竟是一样的脸色难看,一样的唇色泛白,额头都沁着层薄汗。
“罚这么重?!”
裴时川率先反应过来,眉头骤然拧成死结,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语气里满是焦灼。
我瘪了瘪嘴,看他急成这样,却又摇了摇头:
“没,还好其实,就打了十几下,就停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眉头依旧锁得死紧,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疑惑。
那张带着几分桀骜的脸离镜头极近,下颌线绷得利落分明,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屏幕,目光像头蓄势的野狼般,带着股野性的张力,一寸寸重新将我仔细打量,语气也满是探究:
“上次四哥罚了六十下,也没见你脸色苍白到这种地步啊?”
我下意识往镜头后退了点儿距离,在他眯眼叫人前又赶紧凑回去,随后捂着肚子,开始跟他说起自己月经来了的事情。
他听完,脸“腾”地一下红透,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所以,他在明知道你不舒服的时候,还动手打你?!”
声音陡然拔高,他人也“蹭”地一下从沙发垫上站直,牵动到了身后的伤又闷哼一声。
“唔……”
他闭眼缓了几秒,又道:
“淮哥就没拦住他?对,他说了他来不及回去,那四哥……”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有些垂头丧气,语气也蔫蔫儿的:
“……来得及你也就不会被抽了。”
见他这样,我赶紧摇头,
“真的没事儿,小叔,我还好的。”
我看着他,余光瞥见他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和隐隐约约的“裴氏家规”,再想到他刚才一个稍微大点儿的动作都能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我咬着唇,声音带着点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