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回去,被院子里的人看见会不会跟靳叔靳姨说?”
“说就说吧,天高皇帝远,遇到俩人一块出差机会不多,我最多去一周就回来。”靳仰弛算盘打得明明白白的。
说完搂着蒋恪宁的肩膀“嘿嘿”一笑:“你请了多久假?”
蒋恪宁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请,翻墙出来的。”
靳仰弛“啧啧”两声,看在蒋恪宁为他做出了重大牺牲的份上,他决定打出租车把他送回学校墙底下,然后自己回家拿东西去火车站。
靳仰弛活到十四还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满打满算只有以前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爹妈带着他出去过一次,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北京城里,兜着圈子玩。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靳仰弛在来之前就用电脑查了一下坐车的流程,然后跑去门口打印店打印了出来,现在一路上就是按照这张纸走。
他是在火车站窗台买的票。个子高,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和黑色夹克衫,个子已经直逼180了,背着一个黑色书包,手里抱着一盆含苞待放的郁金香,一路上已经有不少人对他行注目礼了。
平心而论,靳仰弛内心尴尬得不行,但是还要装作没有看见,冷着一张脸,确实也挺唬人。
四五月份不算什么出行高峰期,火车上也没有春运那么折腾。尽管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靳仰弛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烟味,也不适应嘈杂的环境,更不适应的是郁金香快被熏死了。
靳大少身边的人终于下了车,他挪了挪位置把腿抻开,然后找乘务员要了个塑料袋,买了瓶矿泉水。
靳仰弛小心翼翼地给花浇了水,然后盖上塑料袋,做完这些,他才放心地抱在怀里准备眯一会。
与此同时,几百公里之外的杨桢就只有一个情绪??累。
原因无他,温从言要从高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