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抓出来,动作很是自然地将方才剥好的温热栗子递到袖中贿赂小鸟:“蹊跷在何处?”
周肃看着裴度的动作,晃神一瞬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改方才到嘴边的话,压低声音道:“那掌柜招供过快,银两交代得也太过清晰迅速,像是……有人故意递刀。”
宫中有消息,陛下前些日子亲赐了一只珍贵贡鸟给一向不涉党派之争的裴大人,以示爱重,莫非……
裴度看着面前的聪明人,温声道:“是啊,那周大人一定要好好探查这银两真正的去处,莫要冤枉牵连了镇国侯府才是。”
周肃明白了。
这话中的意思便是,不管这批银两究竟是不是到了镇国侯府,只要镇国侯府将这笔烫手的银子转出去,出现在其他地方,那此案便是掌柜设计陷害镇国侯府,裴大人自然也没有开罪吴王殿下的意思。
对镇国侯府而言,若是真拿了,便是识相松口;若是没拿,也算破财免灾。
周肃起身行礼:“是,下官明白。”
见周肃准备退出雅间,裴度心念一转,突然询问:“这镇国侯府近些日子可有涉及案卷?”
周肃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回答:“是有一桩,说起来,那案子大人应当也有几分印象的。”
裴度微微意外:“嗯?”
“半年前的那场科举舞弊案,涉案者便是镇国侯的嫡子,沈溪年。”
原本美滋滋叨栗子吃的沈啾啾听到这话,塞进嘴里的栗子顿时不香了。
甭管鸟是不是沈溪年,科举舞弊这种罪名对一个读书人来讲也太过分了——尤其是沈啾啾明确知道沈溪年是个替人顶罪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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