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裴度并没有深睡,结果等了好半天,裴度的呼吸绵长而平稳,整个人愣是维持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
和沈啾啾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小鸟只听自己想听的话。
沈啾啾见裴度迟迟不同意,索性来个先斩后奏,动作轻盈地跳上裴度的肩膀,踩着裴度的里衣靠近裴度的胸口,小鸟脑袋顶开被子边缘,滋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裴度:“……”
想到今晚特意没有点燃的安神香,裴度迟疑片刻,再一次放任了小鸟团子的亲昵。
不放任的话,难道要大晚上的在床榻间和这小鸟团子追逐抓鸟吗?
裴度只觉得头疼。
沈啾啾趴在裴度胸口,听到裴度的心跳声,感觉到脑袋上盖着的被子被微微掀开,露出小半个鸟脑袋在外面自由呼吸,明白裴度这是应允了,顿时开心轻啾了一声。
裴度没回应,眉眼间浮现出些许无奈。
沈啾啾趴在裴度胸口,和裴度盖着同一条被子,这种暖乎乎的感觉是睡在枕头边上不一样的享受,舒服到尾羽都舒展开了。
然而小鸟酝酿了好半天,都没能酝酿出睡意,两眼一睁,清醒得可怕。
这不对啊。
他今天刚写了一截策论,累的鸟爪抽抽,怎么可能不困呢!
而且昨天晚上他刚贴到裴度时,就像是吃了瞌睡虫似地,很快就睡着了。
想到这,沈啾啾抬头看裴度,却发现裴度也似乎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身体甚至远比刚躺下入睡时还要紧绷。
沈啾啾伸长脖子,小鸟脑袋侧枕在裴度柔软的里衣布料上,暗自思忖今晚和昨晚有什么不同。
床还是那张床,人还是那个人,鸟也没有被掉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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