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很喜欢做一些小东西,木雕,竹雕,玉雕……我小时候,甚至有一整个屋子的小摆件。”
裴度的手指轻轻揉着枕在白玉小印上的小鸟团子,语气温和,不论说什么都是情绪淡淡的平静。
沈啾啾恍然大悟,怪不得恩公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文人,做木工活搞个小鸟毛笔什么的还挺熟练。
裴度:“我的表字是从前外祖父一早取好的,所以母亲便帮我刻了这枚小印。”
沈啾啾从裴度的话里意识到关键信息,思考理解过后,倏地一愣。
也就是说,恩公的母亲在恩公及冠前便已经去世,这枚小印其实是恩公母亲留下的遗物?
说起来恩公的外祖家,应该是和隋家有点关系的吧?
怎么好像也从来没有听府里的人提起过,更没有走动?
“好了,溪年,看完策论我们就来说说你的问题。”
裴度示意肚皮朝天躺着的小鸟起来。
沈啾啾拖拖拉拉地站定,眼神在桌面上扫来扫去,长尾羽在身后晃啊晃的,活脱脱一只走神鸟。
裴度去查过这一届的科举案卷,科举监考官员的确各有偏向,清流世家之间也多有牵扯,不过就考生名次来说,虽非完全清明,但也相差不远。
在看过沈溪年的策论后,裴度便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你的策论切入点很新颖,行文流畅,辞藻华丽,用典精当,的确是很一篇很精彩的文章,但恰恰欠缺了作为策论最重要的一点。”
“溪年,你的策论太漂亮了。”
沈啾啾虽然立志做一只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