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沈啾啾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炸着毛的小鸟团子钻进柔软被褥里,只露出一小截耷拉在被子外的尾羽。
几息过去,被子圆滚滚的鼓包逐渐隆起,毛茸茸的小鸟团子渐渐舒展、拉长,褪去了满身绒毛。
沈溪年趴在枕头上,脸色因晕船还带着几分苍白,白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瞧着略微有些炸毛。
或许是人类的身体承受能力比小鸟好上不少,沈溪年闭上眼,将被子按在怀里当抱枕拢着,沈溪年把脸埋进去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觉得胸口的憋闷下去了些。
……
裴度推开舱门的动作很轻,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是大大小小的碟子小碗。
他进来时第一眼看向边榻,没在棋盘上找到小鸟,其他东西也没动过,心思微动,脚尖一转就朝着床边走去。
果然,少年抱着被子半趴在床榻上,脊背微微弓起,被散落的长发遮掩了几分。
裴度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案几上,伸手将沈溪年蹬到后腰处的被子轻轻往上提了提。
“溪年?”
沈溪年本来就没怎么睡着,只是迷迷糊糊不想醒着晕船。
听到声音,他动了动四肢,脸颊猛猛在被子里吸了一下,仰起脸,就看到被子味道的主人正坐在床边,眸光微暗地注视着他。
沈溪年瞬间清醒了。
他手忙脚乱着把被子往身子底下塞,试图在毁尸灭迹后当做自己刚才的痴汉行为从没有发生过。
裴度按住了被沈溪年粗鲁揉搓的被子,再次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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