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小鸟。”
裴度只是笑,由着沈溪年少年气的嘟嘟囔囔。
被热水拥抱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很放松,过了一会儿,趴在浴桶边上被完全蒸软了的沈溪年声音软乎乎地问:“参狼军的那位将领,现在在哪里啊?”
裴度挑眉:“这么确定他还活着?”
“有你在啊。”沈溪年说的理所当然。
裴度轻笑了下。
“在北疆,换了个身份,如今只是与妻儿共同生活的寻常百姓。”
“哦……那还挺好的。”沈溪年晃晃脑袋,“子明知道吗?”
“知道,我让他自己去死牢接的人。”
沈溪年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一眨就润进了眼睛里。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是隋子明会对裴度那么全身心交付一切的信任。
定国公府满门战将,凋零得比裴国公府早上许多,在当初隋子明身处绝望境地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有裴度朝他伸出了手。
即使那个时候裴国公还在,裴度也只是少年,远没有现如今的权势滔天,但他是唯一一个会竭尽人脉手段帮助隋子明的人。
裴度当时如何想的谁都不清楚,但沈溪年却大概能猜到一二。
没有旁的人会想的那么复杂,那时候的裴度或许根本就没衡量过,为了一个普通的参狼军将领动用暗卫和人脉是否值得,他只是认了隋子明这个弟弟,看到了隋子明对这位将领的重视,所以他便去做了。
裴度是个特别双标的性子。
他将人分割在一个圈的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