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也没听过他的名号,不由生出几分傲意,彼此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后,很快便抛出试探,想要与先生交流学问,论经辩儒。
然而裴度是谁,目光只是淡淡扫过,便压得这些刺头学生们俱是噤声。
他上前一步,执笔在案上一顿,淡淡道:“可以,论吧。”
半柱香的攻防过后,室内的气息就微妙变化。
原本握着反驳之词的刺头学子,开始被裴度毫不留情的犀利言语逼得面色发热,或点头称是,或哑口无言。
而在一旁,沈溪年并不参与辩论,他正懒懒地坐在窗下,看似无聊,实则心里正翻着早前府中管事送来的那份学生名单。
身着锦衣的少年不曾及冠,唇角含笑,袖口半挽,双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毛笔,视线在这些面孔间一一掠过,偶尔停顿片刻,像是在暗自印证些什么。
少年的容貌发色过于惹眼,闲适的姿态也与厅中气氛格格不入,不知不觉间,也吸引来了不少注视。
坐对面的一个青年,低眉沉默了好一阵,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沈溪年身上。
终于,青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绕过案桌,几步走到沈溪年旁边,压低声问:“敢问可是谢氏家主沈溪年当面?”
沈溪年眨了眨眼,换了个稍稍端正的姿势:“是啊。”
青年自称杨倪林,坐下与沈溪年闲谈了两句,言语中显见试探和谨慎,似在衡量什么。
片刻犹豫后,杨倪林深吸一口气,还是问出了心中那道关隘:“听闻,这位先生与谢家主已是订了亲?”
沈溪年知道面前青年是有事要问,结果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口问的却是关于裴度与他的亲事。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笑应道:“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