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过得糙,风餐露宿也不在意,可我家阿飒不能跟着你受委屈。”
隋子明哇哇大叫:“什么你的宝贝阿飒!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宝贝阿飒!!!!”
啊啊啊啊他就知道!这胖小鸡抢鹰之心不死!
话音刚落,高空便传来一声清越的鹰唳,一道黑影俯冲而下。
阿飒精准地落在隋子明肩头,利爪轻轻收拢,没有伤到布料,随即偏过头,用覆着细密绒毛的脸颊蹭了蹭沈溪年的侧脸,动作亲昵得像是在撒娇,像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
沈溪年说的轻描淡写:“这块令牌能调用我名下所有产业账面五分之一的银钱,是给你和阿飒的零花钱,你看着用,别委屈了。”
隋子明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喉间有些发涩,原本想说些道谢的话,却被心头翻涌的暖意堵得说不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隋子明收紧握着缰绳的手指,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乌骓马扬起前蹄轻嘶一声,他低头看向沈溪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沈溪年抬手在马屁股上用力一拍,语气里的催促带着笑意:“磨磨蹭蹭的,走吧!”
乌骓马吃痛,撒开四蹄往前狂奔。
隋子明连忙控住缰绳,回头用力望了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策马奔赴未来。
高空之上的阿飒振翅高飞,发出一声悠长的唳鸣。
此去万里,鹰归长空。
沈溪年目送着隋子明的身影消失在驿道尽头,才缓缓转过身,双手重新揣回袖中,脚步不疾不徐地朝着城门口走去。
风掠过他的发梢,带起几分寂静,长亭外只剩下柳丝轻拂,和高空盘旋的鹰影。
停在城外的马车被手指掀开车帘,车中的人同样抬头目送鹰隼的远去,眸光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