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长姐已经离了家,说是去排演。只是那些长姐心情十分沉重,一看就是有心事。后来长姐临走那一日特地将初尘叫到跟前,长姐只嘱咐我要照顾好家里人。我听着这话不对劲,倒像是吩咐身后事一般。”
说着初尘伸手抹了把眼泪,接着继续道:“我知道不对劲,就一个劲问长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长姐这才开了口,说这不是我该打听的。长姐就这么走了,临走前只说她要给宝儿一个更好的将来。”
初尘哭得凄惨,“长姐一生凄苦,她这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了宝儿的父亲,可那个那人是个白眼狼。骗财骗色不说,留了个孩子给我长姐就这么一走了之。长姐她也是傻,还将宝儿带到了这么大……”
初尘这段话已经说得足够明显,八皇子的身份不言而喻,太后已经气得牙痒痒。
后宫许多年没有小皇子了,最小的四公主也是九岁多了。现如今好容易有了个四五岁大小皇子,现在却又说不是。
给了她希望,现在又让她失望。太后眼里容不得沙子,当下拍案道:“皇后,你现在还有何解释?人证物证具在,可别说哀家冤枉了你。”
何皇后怎么也想不到她不过收养了个小皇子,竟惹出这些事端,当下被初尘告知八皇子不是皇帝的龙子,她当场就懵了。
太后可不知何皇后为何懵了,只以为她是无话可说,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当下初尘心头大恸,凄凄惨惨戚戚哭得惨烈:“长姐入了宫就没再回来。初尘一个弱女子,什么也打听不到,家里也过得越发艰难,后来隐约听说乱葬岗多了几具尸体,初尘想着那些宫里的尸体身上的布料是好料子,拿去还可以换些银两。”
她也不去揩拭泪水,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纵横,“可……却发现了长姐的尸首,长姐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长姐死得冤枉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无故丢了性命。”
此言一出,皇帝握着椅子的手又紧了两分,眼角余光扫了扫黎樾手中的玉佩。
黎樾握着手里温润的暖玉,嘴角勾起,视线直直落在初尘身上。
她没看出来,这初尘还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真的进了宫。心里不禁对初尘又高看了两分。
“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宴会上,可是何丞相说孩子应该交由皇后抚养。皇后姐姐已经有了太子与大公主,即便太子已经离了宫,可大公主还在,于公于私皇后哪里会照顾八皇子周全?若要说无偏颇,宫里膝下无子的妃嫔可不少。”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