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悠道:“姑娘再顽劣也该有个度,我们姑娘这样瘦弱,身上还有伤。要是推出个好歹来,叫奴婢们怎么和王爷交代。”
不等旁人多话,她继续道:“姑娘是板上钉钉的北庆王妃,若是王爷瞧见姑娘又伤了面皮,姑娘为了六姑娘你不肯实言相告,那受累的还不是奴婢们?”
晚絮抓住鸡毛当令箭,话里话外意思也很敞亮。黎樾现在是未来北庆王妃,再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欺压的三姑娘,要有人想动她,还得掂量掂量她身后的北庆王。
黎悠推了黎樾,心里也是一阵后悔,额上沁出冷汗来,颤着手微微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堂姐那样弱不禁风。”
晚絮还要说,黎樾忙叫住她,“好了,堂妹也不是故意的,咱们一会儿还要出去呢,可别耽搁了。”
“你们要去哪里?”黎老夫人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个透明人一样的孙女背靠北庆王,一时也有些心惊胆战。
黎樾觉得有些好笑,事实上她也确实笑了。她从没想过,黎老夫人也会有关心她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好在已经对黎家人彻底不抱希望,她也没多失望,朝黎老夫人道:“回祖母的话,自然是回絮落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这伤会不会落疤。”
黎老夫人闻言,知道她不是去给北庆王告状,心底暗自松了口气,摆摆手就让黎樾走了。
魏氏陪着黎悠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袖手旁观,从黎悠推黎樾下台阶开始,不置一词。
唐氏倒是想套个近乎,只是等着老夫人说完话,黎樾却转身就走,也掐灭了心里的想法。
至于黎老夫人,她自觉黎樾方才大剌剌将黎悠的事说出来不妥,这是黎樾自找的,又盘算着黎悠身量小,力气也不大,也就随她去了。
居清斋内,齐靖安稳若泰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庙会那一晚黎樾的话,几乎可以算得上绝交。
第二天就有皇上赐婚。齐靖安自认为黎樾是搭上了齐胤煊才抛开了他,不愿意厚着脸皮出去。
等到黎樾远远的离开了居清斋,安国公夫人才回过身。唐氏见了连忙迎了过来。
“怎么我觉着这长房与三房的人都那么不省心?皇上圣旨已经下了,黎三姑娘就是未来北庆王妃了,怎么黎悠姑娘那么没眼色?”
安国公夫人问得小声,对于这门亲事隐约多了几分小心思。
唐氏闻言,心里本就对一大早上居清斋关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