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樾窝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生怕齐胤煊一个心血**,去翻书架边的柜子。
那柜子里放着一沓浣纱笺,密密麻麻写着的是她默下前世的记忆。
那柜中瓷瓶里插着的,装裱好的画卷黎,有一副水墨画,勾勒的是齐胤煊在她心头的印记。
许是黎樾的祷告有用,齐胤煊只随手翻完《食经》,就没了再看其他书的欲望,“樾儿,你过来。”
齐胤煊拍拍自己椅子边的空位,黎樾白了他一眼,过是过去了,却并不打算坐下去。
齐胤煊也不多说,只朝房里自己带来的丫鬟,吩咐道:“这是樾儿,你以后的主子,我只要你保证她的安全,我不希望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
黎樾闻言,才注意到这个丫鬟,模样水灵,一副干练模样,一看就是练家子。
“奴婢见过姑娘。”那丫鬟朝黎樾行了礼,面上表情仍是没多大变化。
“她叫什么?”
“紫上,紫色的紫,上下的上。和龛岚一样,是可以信赖的人。”揉了揉黎樾的脑袋,这才将自己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好了,樾儿,和我说说,今天被谁欺负了?”
齐胤煊问得随意,可他心里却明白,若是以前,他早把人弄得死去活来。只是这次捱着黎樾在中间,又不好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黎樾手中底的雪狼,全身都是雪白的皮毛,黎樾抚摸着就连心都软了,对黎悠的打算也没那么狠。
“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有分寸。”她不知道怎么的齐胤煊会得了信,赶了过来。
她原是想着将刘海儿遮去头上的伤,收拾一下,再出门的。谁曾想齐胤煊竟来得如此之快。
虽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埋了头,心里却涌起甜滋滋的喜味,耳根有些发烫,黎樾忙伸手揉了揉。
齐胤煊却并不打算让黎樾自己来找回场子,将人拥入怀中,低语道:“计划变了,明日我要祭天、祭地、告庙和祭军神,然后离开,繁琐得很,你到时候也别来送别了。我可不想看你哭。”
“不是二十才走吗?怎么那么急?”黎樾摸着雪狼的皮毛,有些蔫蔫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你问这个做什么,总之你别去了。对了,这是我的腰牌,不喜欢在家里呆可以去宫里玩。母后说,我以前离宫建府住的宫殿还在,你要是想也可以住那儿。”
黎樾觉得今日的齐胤煊有些啰嗦,可她仍是安安静静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