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葡萄架下,坐到了黎樾对面,压低了嗓子:“她终究是长房主母,凡事留一线,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闻言,黎樾眼皮子动都不动一下,手里还是在抚摸那雪狼,那雪狼仰头“嗷呜~”叫了声,埋下头就去蹭黎樾的手,活像个白色小狗狗。
“父亲疼惜夫人,樾儿明白,只是有些事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父亲何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吃一堑长一智,经过此事,夫人为人处事都会更上一个台阶的。”
黎樾顶着双茶色水眸淡淡看了眼黎敬,侧头向朝颜使了个眼色,朝颜会意离去。
黎敬可没心思注意这里什么时候少了个人,只当是黎樾小孩子心气儿高,又是被苏氏欺压惯了,好心劝她:“这么些日子你也该消气了,若是担心嫁妆不够,爹爹可以给你想法子,总不会缺了你的。”
黎樾笑抿了抿唇,无所谓道:“即便樾儿让步,舅父那边父亲又当如何?”
黎敬只以为黎樾让了步,心想女孩儿总是心肠软,连忙又道:“楚家的人见你不愿深究自然就不会多说什么了,你可真是爹爹的……”
黎敬的“好女儿”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黎樾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可是这事我没打算私了,也没打算善了。二十六那日若是娘亲的嫁妆还有遗失,这事少不得上报大理寺。皇上注重嫡庶有别,又心系朱皇后,这才对太子青睐有加。父亲不想想别的,单单夫人一个继室,却又欺辱正室留下的孩子。这段时间二皇子一脉炙手可热,这事闹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正愁找不到敲打众臣的事儿呢。”
黎樾此话一出,黎敬先是愣了愣,随之而来的却是心头警铃大作。
先不说何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在朝堂上的说话的份量比以前重了些。单只说皇上对已逝朱皇后的情分……
后面的黎敬倒有些不敢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声问黎樾:“你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让楚家向大理寺告发,又能让苏氏不那么急着寻那些嫁妆?”
黎樾听着这话倒觉得自家父亲太过于天真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摇了摇头,黎樾这才开口:“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父亲既不想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不如帮衬着夫人找回那些嫁妆。”
闻言,黎敬不得不苦笑,这事早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不仅如此,他黎府还成了帝都一个笑话。
可即便黎樾说得如此清楚明白,黎敬还是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