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的咄咄逼人黎樾看在眼里，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晚絮抢先一步。
黎樾第一次听见晚絮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她说：“你调查我？”
其中的寒意让黎樾背脊一凉，那股陡然升起的惧意与莫修带给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颜这时正在气头上，一时间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见晚絮这么问，还以为自己戳中了晚絮的痛处。
朝颜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为什么不查？我听说景家的姑娘对你那么好，你也做得出见利忘义的事，被赶出来是你活该！后来你是不是还被卖进几户人家？她们说你不要脸啊！一个丫鬟，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勾引家里的公子，你以为就你这样有谁看得上你？还不是照样被赶出来了？姑娘好心好意买你进来，你还这么乱出主意，好好的姑娘都被你教得要赶我走了！是不是等我走了，你就是这院子里大丫鬟了？这样你就高兴了？就你这样，你还有脸在这儿趾高气昂！你就是个贱人！”
朝颜说着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面上泪水直流，说话间吸了好几次鼻子。
晚絮被朝颜的骂语倒是不太在乎，甚至于表现得太过平淡，只是前提是你得忽略掉她那双要喷火的眼睛。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我告诉，姑娘做的一切坏事都是我的主意，那又怎么样？”
晚絮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要不是嫁妆的事闹开，姑娘现在还住在絮落阁那个破烂院子里呢！你朝颜是圣人，是菩萨心肠，你有没有在意过姑娘的感受？事出必有因，有因才有果。姑娘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做什么事肯定都是有自己的考量，你凭什么在这儿胡说八道？”
以前的事就是晚絮心里解不开的结，血流过后凝成的痂，摸不得碰不得，一碰就疼得要命。
朝颜这么大剌剌那她以前的经历说事，她要是还不回击，那她就不是晚絮了。
朝颜也被晚絮的话戳中了神经，她是照顾着姑娘长大的，长房的人有多不待见姑娘，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大姑娘丢掉的……是命啊，还有苏……，她也……”
朝颜这话说得隐晦，后面的话几乎要听不清楚，就连站在朝颜跟前的黎樾也只是听见模糊的尾音。
“行了，你们都消停会儿。”黎樾瞥了眼还有些愤懑不平的朝颜，朝晚絮道：“朝颜她就这样，说话太直，晚絮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方才你说柳姨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