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樾改口认过安国公夫妇之后,安国公夫人便赏了金饰。等到席间,黎樾敬酒之后,安国公夫人少不得又赠了无数珠宝。
因着太子伶人惹出一干风波未平息,柳姨娘此次宴会并没请戏班子,只将家中会吹拉弹奏的丫鬟奏乐作数。
安国公夫人得了义女,喜不自胜,席间多喝两杯,不胜酒力,早早便回了府。黎樾也自称不胜杯杓,得了空便往碧桐花楼而去,由这家中妇人应付。
夏日夜里晚风仍旧带着燥热,晚絮提着羊角灯在前方引路,黎樾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一行人才过枕流桥,晚絮瞧见远处回廊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便停下了脚步,回了黎樾。
黎樾醉眼微眯,双颊酡红,远远瞧见那处灯火阑珊,也停了下来,倚靠在身边朝颜身上。
远处的人瞧见黎樾等人停下,也就走了过来。
常言道:“灯月之下见佳人,比白日更胜十倍。”这话用在男子身上也一点不差。
黎樾酒醉微醺,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瞧见这人生得好,丰姿俊雅,眉清目秀,就不自觉朝他嘻嘻一笑。
晚絮提着羊角灯,瞧见自家主子如此,便知不好,忙朝人道:“三皇子,主子不胜酒力,醉得糊涂,不如待奴婢将人送回碧桐花楼……”
“不必,”齐靖安望着两眼朦胧的黎樾,兴师问罪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你们把人好生送回去吧。”
他侧过身,让出这一片回廊,背靠着朱漆柱子,眼角余光淡漠地扫了眼黎樾。
晚絮不知两人之间纠葛,也不能多问,便让朝颜雪芙扶着黎樾走在前头,自己断后。
齐靖安望着黎樾经过,等到人都走过身边,眼见晚絮也要离去,便唤住了她。
“三皇子不知有何要事?”晚絮问。
齐靖安沉吟半晌,才问:“方才瞧见钟绿姑娘头上的簪子,和我送给樾儿的贺礼有些相似,姑娘可知其中原委?”
晚絮怔了怔,然后再心底嗤笑,原来是为了一根簪子兴师问罪来了。怪道这位皇子怎么巴巴守在这必经之路呢。
“姑娘说那簪子与钟绿姑娘相配,若是她留下,未若明珠蒙尘,实在不敢尘封。”
“原来如此。”齐靖安低头轻叹一声,摆摆手便让晚絮离去了。
这边厢,朝颜雪芙扶着黎樾才进碧桐花楼,早有丫鬟前来迎接,桌案上醒酒茶也放到温热。
黎樾酒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