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够的时间与空间。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莫修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
“怎么了?”黎樾问。
莫修耸肩,将那一盒子的银票都推过去,连账本也丢到黎樾跟前,“还能怎么,成了亲一点都不自由,烦躁。”
黎樾就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堂姐这秉性算好的了,兄长就知足吧。”
莫修站起身,走到书桌边上,瞧见那黄花梨桌上一溜儿摆着十二生肖的笔山,却又没有一支笔放在上面。
他那手从那一排笔山上掠过,然后停在那生肖兔的笔山上方,将之拿了起来,在手里把玩,问:“我送你这笔山怎么一个都不用,真拿来当摆设了?”
黎樾一面翻着两本账册,一面道:“当然,看起来就像是摆设,当笔山我总不可能搭十二只笔放上去吧?”
莫修索性坐到桌上,两脚悬空,饶有兴致去看黎樾,道:“你不是会画画,十二只笔还是能用到的。”
黎樾翻账册的手一顿,那食指指节叩了叩桌面,“兄长注意一点,这是我的书房。有凳子不坐,非要坐桌上。”
莫修“嘿呦”一声,更是惊奇,“妹子,这许久不见,你脾气见长啊!以前不是怕我怕到要死?”
黎樾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怕?”
说完,她又低头去看手中账册,看了一会儿,觉得账目奇怪,转而问他:“你确定没有做假账?这胭脂铺子这么能挣钱?”
莫修一时语塞,然后道:“姑奶奶,就算做假账也犯不着做一本给你多掏钱的假账吧?”
黎樾这才没了言语,专心去看手里的账册,然后在心里盘算。
莫修仍旧坐在一旁,看她安静下来的模样,侧过身瞧见楼下黎雯在院子里**秋千,就朝她笑笑。
等黎樾匆匆翻看一遍账册,便亲自要去数那盒子里的银票。
莫修瞧见她拿了一沓银票在手里数,更是无奈,“放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黎樾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埋下头,“数目或许对,但兴许有假的银票呢?”
莫修无话可说,看着她一沓一沓银票拿出来,然后再一一清点,更是无奈。
“我来找你可不是只为了给你送银票,你要这样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那我无话可说。”
“什么事?”
“贵人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