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花前月下,美人在侧,饶是齐胤煊也难得柔情忆往昔道:“想当初,本王只是多管了一下闲事,谁知这一管,连媳妇都有了。”
黎樾也记起当初重生之后来,禁不住想起齐胤煊曾为救她而死,遂道:“是呢,若非王爷出面,只怕樾儿此命休矣。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齐胤煊恍然大悟,“原来樾儿你从那时候就看上本王了?果然慧眼识珠,瞧出本王不平凡之处。”
黎樾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抬起手来,就用手背冰了他额头,道:“也没发烧啊,怎么王爷尽说胡话呢?”
谁知齐胤煊冷不防被她冰凉沁骨的手一探,便将她手拽住,“你不是一直抱着手炉,怎么还这么冰?”
齐胤煊像个自己会发热的热腾腾的火炉,黎樾被他握住手,反比抱着那手炉来得暖和。
黎樾就笑嘻嘻道:“手炉再好,哪比得上王爷这个小火炉呢?”
齐胤煊受不了她这甜腻腻的笑,将她两手都握住,连指尖也不放过,“你身子一向这么凉,我还打算成亲之后带你回北庆呢。如今看来,怕是要和在这里过冬了。”
黎樾将十指与他的交握,她的手指纤长嫩如柔荑,与他粗糙长着厚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黎樾握着他指上的茧子,道:“北地严寒,不如以后春天往北庆去,在那里呆到夏天。秋天咱们再回京城,在这边过冬天。”
齐胤煊听到她的打算,忍不住笑话她:“你是候鸟吗?年年迁徙?”
黎樾抬脚踢了踢他的脚,娇嗔道:“说的什么话!”
齐胤煊也不阻止,任由她往自己怀里钻,她身上的鹤氅衣将两人盖住,他索性翻了身,将人压在身下。
月华如练,两人四目相对,黎樾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后护住她的手,两个上挑的狐狸眼直勾勾望着他。
他乌黑的发丝与她栗色的长发交缠在一起,落在地上,理不清。时间仿佛就此定格,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脉脉含情。
良久,齐胤煊才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若不是婚期将近,本王真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在这样暧昧的时候,黎樾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曾嫁作人妇,当然明白是云雨之欢。
虽然明白,但黎樾那张俏生生的脸还是红了又红,连手心里都是捏了一把汗。
当然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