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渗出一些血迹来,也没有披件外套来,如今就这么两手插着,站在赵端身边。
“你,你,张三,你难道也要欺负公主的好性子,她待你恩重如山,你就是这样对公主的,也太粗鲁了!”周岚瞬间发难,瞪大眼睛,“还不穿好衣服。”
张三眉眼不动,丝毫没有刚才进来时雷厉风行的气势,只是换个地方一声不吭来站岗,瞧着是轮到他做这个屋子里的木雕泥塑的工具人。
赵端见到熟悉的人,整个人也跟着活了过来,笑眯眯安抚道:“他身上很多伤口,穿衣服不方便。”
周岚依旧不依不饶:“如此就该好好养伤,为此能在公主面前这般失礼,公主就是太好心了,这才惯得这些人在危险时刻,完全不顾公主安危都跑了。”
一直纹丝不动的张三突然抬眸扫了他一眼。
周岚瞬间肩颈紧绷,死死瞪着他看。
赵端没有发现两人细微的动作,但她惯会和稀泥,再加上初来乍到,一颗心完全是偏的,故而笑眯眯说道:“走动走动对身体好,张三就是这个脾气,没有坏心眼的,对了,不是叫帝姬吗?怎么改成公主了?”
周岚心思微动,目光在两人身上不经意扫过,很快又收起暴脾气,再一次露出谦虚和善的笑容:“官家说帝姬一词不好,都因蔡贼胡乱建议,说要仿周的王姬称号,这才哄得道君皇帝改公主为帝姬,坏了我大宋百年国运,帝姬,帝饥,太过不吉,便下旨改回公主。”
赵端点头,一时间不知做什么反应。
这些日子她就跟个拙劣的演员一样,看着这些人充满生活气的说话动作,却时不时会走神出戏,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代入自己的身份。
她总是恍恍惚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也许一觉醒来,她就会从前往山西的动车上一觉醒来,然后快乐地走下动车,开始自己的毕业旅行。
周岚看着她发呆,又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脸上笑容加大,声音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