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龄榷心下一紧:“你怎敢这般以身作则!你明知垂舞公主会在钟老太医回渊阳之路设下埋伏,你,你还亲自做这等糊涂事儿!”
赵尚理咧嘴一笑:“这不是也平安回来了么!”
晋龄榷怒气不减,扶着肚子气的背着他坐了回去。
见她生气,赵尚理只好哄道:“我这事发突然,加之旁人也不知钟老太医跟着我,何来危险呢?那垂舞公主纵使有着滔天的本事,但总也不能把手伸到丹州去吧!”
“她不能,但沈家能,李引也能!”晋龄榷越想越后怕:“你、你若有个什么闪失,我腹中之子管谁叫父王去?”
赵尚理把她重新揽入怀中:“是是是,是我这回大意了。你放心,以后定是不会再这般了。”
听了他这话,晋龄榷哭得才肯消停些。
若是换了旁日,碰上此等情况,那她定是火冒三丈,兴许还要同赵尚理大吵一架才能了事。但今日确实不同。见了他,晋龄榷总觉得有着一腔委屈无处发泄,那火还未曾烧起来,便早已被她这股眼泪给浇灭了。
小别胜新婚么。但这小别时日也总是太久了些。
二人并不曾温存好些时辰,晋龄榷是明事理之人,赵尚理亦然。可谁知他怀中的女人并不因怀孕而便得痴傻,反而更敏锐道:“钟老太医被你带来的,你当时是如何找到他的?又是如何说服他进京的?”
赵尚理看了她一眼,这才道:“这人本不是我找来的。是我叫谢温集私下留心,结果这厮便去了你二姐姐府上登门拜访了。后来他见到我面时分才道,他在丹州也总是有人追杀他,必欲杀人灭口。”
“谁要杀他?”晋龄榷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垂舞公主?可是她这么些年的暗中搜查追访,应该一早便知道事情的真相啊!钟太医活着,不是才能对她有益么?”
赵尚理握住她的手,默默道:“她是知道,但却也不能叫咱们知道才是。她这除后患之心远比咱们意料的还要快些,故而钟家都躲到丹州了,渊阳的杀手却还是接连不断的要他性命。”
“听母妃说,钟胤隧便是那钟老太医的小儿子,”晋龄榷道:“但他是从平淮直接调任到太医院的,不知此事他知情否?”
“当年之事,怕是只有钟老太医自己才知道。”赵尚理道:“钟老太医机敏的很。在路上都不肯透露给我一星半点,非要我保证自身性命安全,才肯全盘托出。他那两个儿子恐怕也不知老爷子当年迁出太医院之真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