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女人生个孩子可得多难啊!”陈氏心疼道:“今日这番言语可不是说给你当玩笑话听的。自打方氏死在了给你的那块东郊庄子上,那寒侧妃可不得不提防。有些人,不显山不露水,但咬起人来可是真疼。”
晋龄榷听得更是打了个寒战:“啊......寒落玉,倒也不至于罢。”
“如何能不至于?”敏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那方汀兰,一无靠山,二无册封礼。若是能同你这儿分杯羹,无非便是狐媚了点儿,空有一副漂亮皮囊罢了。可这寒落玉确是不同。她是寒氏女,更有册封礼,还是用了半副王妃仪仗的。就凭借着她同绥王沾亲带故,你便也不好左右她。”
她这话晋龄榷也不知听了多少回,但大抵是因着娘家人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干娘分析的最是透彻。
晋龄榷歪歪头:“我知道。寒落玉此人,既能逼疯方汀兰,那必是不简单的。”
“什么?”
敏国公夫人一下子惊叫出声,但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收回道:“方汀兰不是病死的?是给她逼疯的?”
陈氏也是吓了一跳:“当真是活活逼疯的?”
见二人如此惊诧,晋龄榷不免还要多加解释道:“那方汀兰背后依靠的中宫人去楼空,昌王府虽说还同往常一般接济她,但这几个月来我们也明里暗里对她算计不少。她曾在我房中下巫术,被我当场抓获,本是要送去东郊庄子上老死一生的,不料在送去的前一夜,人忽然就这般被她逼疯了。”
“可是,寒侧妃失心疯了,为何要逼疯方侧妃?”陈氏犹疑不解。
“方汀兰说话做事嚣张,得罪了碧霄殿这头,甘露殿也给坏的差不多了。二人争风吃醋也有两回,虽说不成什么气候,但寒侧妃毕竟怀恨在心!”
敏国公夫人听了这个,更来劲了:“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此人不仅思维缜密,还心胸狭隘!你且细细算,看她都这般敢对平级的妃子动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陈氏听了却默默不言。
良久,她看了眼二人,这才道:“若是叫我评判,这方汀兰就是死于愚蠢。她完完全全可以说服寒侧妃,同她一道对付你。她二人联手,可不是比孤身一人轻松地多?”
“诶,”敏国公夫人不乐意了,那脸色一甩,愠怒道:“你这人,到底是向着哪一头的?怎么还给那方氏出主意呢?”
陈氏瞧了她一眼:“除却你府上的这两个,近日可曾还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