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话可得打住,”晋龄榷及时止损:“平淮姜家,傅家离着我们渊阳晋氏可还拐着好几道弯呢。说是亲戚,普天之下谁还不是臣子呢?”
傅若娉“噗呲”笑出了声:“姐姐惯会开玩笑的。与其咱们假意交好,不若翻了脸来的痛快。”
“那你不妨说说,今儿上门儿是为了什么?”晋龄榷低下头去看着茶杯里翻动的茶叶,“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妹妹给我带来的信儿,又是什么呢。”
她站起身来,朝她福了一福:“没甚。就是大局得势,来给姐姐报喜而已。李侧妃自身无福,保不住孩子,是她不幸。姐姐怀胎八月,上哪儿来的要小产呢?孩子怕是都长好了。”
听见她说自己的孩子,晋龄榷不禁警觉了三分。
但本是母性之举,却直接引来了傅若娉恨不能弯下腰肢的大笑:“姐姐,你也太戒备了。”
说罢,她环顾四周,眯起了眼睛:“这儿可是绥王府,我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姐姐的府上作祟啊。”
晋龄榷冷哂一声:“妹妹做事什么时候轮得上我来置喙呢?在哪儿,作甚,你哪样不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松懈呢。”
“姐姐真是抬举了,”傅若娉还是笑了笑:“若无其余事儿,我先告辞了。姐姐,眼下时局显而易见,我不信你们能有乾坤之力。”
还不等晋龄榷说话,她已经转身离去了。
“她好奇怪,”待她走后,竹儿进来道:“傅姑娘不是这样之人啊。”
“你也奇怪是不是?”晋龄榷也摸不着头脑:“傅若娉之心可不似方汀兰一般从单纯。今日之举,能单单是炫耀不成?”
竹儿不住地点头。
但她主仆二人却空有一副想法,但不曾有什么推断来。晋龄榷虽说不信,但也只好信了傅若娉单纯的只是来炫耀。
到了下午,赵尚理来了一趟,说是午后约了朝臣在书房,就不能来看她了。晋龄榷顺带手的一打听,端侯府父子二人都来了,也是难得。
因赵尚理在忙着,晋龄榷也是闲得慌,与其动那个脑子想傅若娉此举为何,倒是更像睡个午觉。
正巧,她刚在梳妆台上坐下,这凳子还未曾坐热呢,琼芳带着湘儿急急忙忙的就来报:“王妃不好了,厨房起火了,正烧起来了!”
“起什么火?”晋龄榷也是吓了好大一跳:“快去通知望火楼的,此刻先带上家丁救火去!”
二人听了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