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坐的也很顺利。因着陈氏加上敏国公夫人隔三差五的便往王府跑,故而露儿湘儿她们也乐得清闲,倒是同赵妧从在一道打打闹闹了不少时日。
但长久的不曾出去社交应酬,晋龄榷心里便像有千万个人在阻挡她一般,着急似火。除却那日同陈氏说过一回,敏国公夫人也来了一回。晋龄榷把四月十七那日之事说了一遭,气的敏国公夫人坐立不安,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甚至开始沉思。
也就估摸着半柱香的时日,敏国公夫人从沉思中走了出来,主动说道:“因着中宫病逝丧期不满一年,故而那日在集会上也是潦草问了。听崇文公主说,那昌王府上有位侧妃前些日子小产了?”
“是,”晋龄榷如实道:“我也听得不真切。那李侧妃似乎是怀胎两月,后来被傅若娉算计了小产。”
“对,就是此处,”敏国公夫人一口咬定道:“你细想。垂舞公主同禁军纠缠不清,若是她真打算背后助昌王荣登大宝,那必然是更看重李侧妃。如今她流了孩子,你猜,那垂舞公主同傅若娉,会不会有嫌隙?”
晋龄榷直起了腰身,说道:“干娘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就怕,李侧妃这胎是赵尚伦私下里授意她这般做的。”
“傻丫头,”敏国公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殿下授意的,这消息一放出去,又如何能承认?我前两日才见着这李侧妃的姐姐,她只知妹妹掉了孩子,可不知是如何掉的呢。”
晋龄榷心中那算盘又悄然动了起来:“干娘此计真是绝妙!散播消息出去,可有的叫他们内讧的呢。傅若娉本想置我于死地,如今已然是失手暴露。若是再同李家闹翻,她这日子......”
“你说的不错,”敏国公夫人道:“这李侧妃不肯同娘家告状,我猜是那傅若娉手法隐蔽,她根本不曾发现,还真当是自己保不住胎呢。如今倒好了,若是听了这话,怎么也得有的闹呢。”
“天呀,”晋龄榷心下钦佩道:“不愧是干娘,见惯了这些事儿,处置的方法也能应对如流呢。”
“你先别急着庆贺,”敏国公夫人虚扶了下她的肩头:“咱们要做的这事儿,也只能为难她一阵子,不能长久还治起身。若是可以,此事我替你操办,你不用管。你只消好好寻一处错漏,这才是正道。”
“可她只是个侍妾,如今又撕破了脸,怎么能再见到她呢?”
其实这个问题晋龄榷残存在意识里,总觉得说不通。
但敏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