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景王妃赶紧开口道:“那侍妾嚣张跋扈,三番五次拦着不叫儿臣同弟妹进入李侧妃的寝殿,儿臣原先还以为她是昌王府上管事的不成。”
皇帝冷哼了一声,又道:“李侧妃呢?人可是无事了?”
“是,”晋龄榷紧跟着道:“儿臣把钟太医留在昌王府上了,就怕李侧妃床前出个三长两短,跟前无太医在看守着。”
殿内沉寂了下来,皇帝重新拿起案前的书,重重地往下一拍:“朕若是不曾记错......那李侧妃,是李大统领的女儿?”
“父皇好记性。”
“既如此,”皇帝又把书好好的放好:“杀了那侍妾罢,也好对此事有个了结。”
“父皇,父皇,”赵尚伦惊得连着叫了两声皇帝:“父皇明鉴,眼下也无什么凭证,直指儿臣侍妾呀!那这如何能草率处死呢?”
“你这孩子,眼下局势还不能清晰明了?”皇帝看了眼他:“李侧妃若是死了,李大统领多少不得有些意见?此事绥王妃已经帮你息事宁人了,你还想闹成什么样子?难不成还要放了那侍妾,成日在李侧妃跟前晃悠,把人活生生给气死?”
“可是......”
“没有可是!”皇帝大手一挥:“此事就按照朕说的做。若是你还心疼此女,等你出了孝期,朕便叫你娶了渭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便是了。到时封她做侧妃,还不弥补你?”
皇帝不知道傅若娉同垂舞公主的利害关系,更是不知这其中猫腻。但赵尚伦如此拼命替一个侍妾说话,已经够能引起他的警觉了。
赵尚伦不傻,知道皇帝已经警觉了,故而刚张开的嘴又轻轻闭上,只好暗自使力。
晋龄榷抬眼,本是想看一眼皇帝揣摩圣意,却不曾想,那视线先是同德妃对上了。
德妃赶紧同她岔开目光,当做无事发生。
赵尚伦走后,皇帝穿上靴子:“这两个孩子是来烦你的,朕在你宫里也是徒劳。你们婆媳几个好好叙叙话罢。”
三人又恭送圣驾离去。
皇帝走后,德妃先是轻轻笑了一阵,后直接道:“绥王妃,这下可是达到你的目的了?”
晋龄榷吓出一身冷汗,本来想点头,但见着景王妃也笑着看向自己,故而便道:“诶?景王妃嫂嫂也知道此事?”
“不然呢?”景王妃伸出帕子,替她擦着鬓边的汗水:“你当真这般巧,你去昌王府的时候,刚好母妃叫我也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