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自己对禁军盲目信从,可别怪儿臣有机可乘!”垂舞激动的身体前倾,但却因腿脚皆绑着,这一动作险些栽在地上:“您就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罢!我母妃之死,全然是静献皇后连同贤妃一同所害。我姐姐,那是被人下毒致死!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
说到此,她泫然而泣道:“当时中宫家族势力庞大,父皇心里最清楚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什么气血亏损,什么阳寿将至,那都是放屁!若不是中宫同贤妃妒意横生,我母妃又怎会命归黄泉?母妃一死,萧家全族流放琼州,您不就是心虚作祟,怕萧家在渊阳造反!”
“你放肆!”
“啪”地一声响起,皇帝运足了力道,给了垂舞公主一巴掌。
垂舞公主本就重心不稳,如此一来被打倒在地。
但她未曾停止,继续道:“父皇,咱们之间的渊源可还多着呢。我姐姐,华娴长公主根本就不是死于瘟疫!那是被中宫一碗一碗朱砂灌下去的!她害死我母妃还不够,还要一同送我姐姐下地!父皇,我母妃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却这般对她,当真是负心至极!”
“你真是疯了,”皇帝青筋暴起:“朕竭力的弥补了你那么多,崇文出生前,你是唯一的公主,朕念你丧母,又何尝不是锦衣玉食堆砌起来,百般补偿你?”
垂舞听了更是放声大笑:“父皇,你那些伎俩也算得上是补偿?那是利用!你明知我倾心于昌鸿齐,但你是如何做的?你毫无犹豫的便给我同沈家表兄赐了婚!哈哈哈......父皇,我之性命是因您而起,我这人生,您也悉数尽毁啊!”
她压抑了那么些年的情感一处爆发,在长乐宫大殿上大放厥词,笑容放肆朗声。
皇帝掀开袍子,重新坐了回去。
见他气的回去,晋龄榷也在惊讶之余也开口道:“收通禁军不是件易事。公主的每月份例不足以支撑你疏通人脉联络朝臣。难不成沈家也是你的同谋?”
“沈家那蠢货,能有那份野心?”
垂舞公主弯着一双眼睛,仿若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今日也说破了底。沈家那点银财,要收复武官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我自然是动用了户部官财罢了!我今日敢说,就算你们去查,那亏空的数目,父皇有生之年可是补不起的。大信这两年来连年征战,军饷费用支出本就庞大。再加上户部亏空,又能挺到几时?”
这下子,景王也生气了。他愤然垂舞公主能做出这般叛国之事,藏在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