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陛下是何时离去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如何躺在了**,还有人替我掩好被子的。只打我一睁眼,我的宫女就围在我床前,轻声唤道:“主子,纪内监大人来了,要给您传旨。”
“寒氏才人,侍奉圣驾有功,着晋封为贵嫔,择吉日行册封礼。”
我只知道,我是那年唯一得到晋封的后妃。
也因着如此,我便成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就是那往后不久,中宫暗地里同我决裂,周昭仪开始打压我,她二人短暂的联合起来,一个刚失了儿子,另一个则久久不能遇喜。利益纠葛罢了。
索性,我肚子争气。很快我便有了身孕。陛下开心坏了,晋封我为昭容。我同周昭仪就差了一级,她自然开始心烦意乱了。
但她同皇后密谋的利益联盟却在此时分崩离析。周昭仪的意思,我这孩子不能留,若是个儿子,生下来则是极大的隐患;而中宫却乐意我生儿子。留子去母,况且她又没有真正的嫡子,我这孩子总会是她的。
她二人之间开始产生了无休止的内斗。因着观念不同,二人原先同我合力干过的腌臜事儿,包括我的反击,一股脑儿的都悉数暴露在了人前。
那时候,我只有明哲保身,硬生生是在自己宫中强忍了十月,全程装病,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虚弱不堪,这才顺利生下我的大儿子——赵尚卉。
陛下高兴,恰逢此时周昭仪同皇后斗争失败,贬为周婕妤。而我则取代了她的位置,成了寒昭仪。中宫气极,三番五次想使人挑拨我昭仪的位置,但连着几次都不成功。
随后,我再次遇喜,生下了次子赵尚理,受封德妃。
这是宫中大喜。陛下在前朝斥责我伯父一家,但并不代表我在宫中便前途尽失了。他们吞并我父的财产后,因着花天酒地恣意放纵,已经所剩寥寥了。但我早已不在寒氏族谱,理应影响不到我。
尽管宫中仇敌总是拿着我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来攻击我。
但这些都不曾把我压垮。可唯一令我心寒的是,待到我两个儿子长成,那母家的人居然想利用我儿子,塞宗族女来,指望着重振家族。
一个靠着女子夺取家族地位的宗族,又能有什么出路?
我插手了。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女子,厚礼相待,可私下里却派人打压寒氏,不久后,也只有此女在这一辈中有着地位。但我架空了她,她知道家族落败,也毫无余力。
她是寒落玉,我是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