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不让我死,我可不敢死。”
欢喜随即破涕为笑,眼中水光未干,却笑得像春日初晴,泪花中带着阳光,脸上娇憨之态更是惹人爱怜。
这时,躺在地上、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冯青虎忽然艰难开口。
他牙齿残缺,满口是血,声音含糊。
“李……先生虽医术高明……可殷仇儿中毒太久,恐怕难救……你若放过我们……我……我给你解药……”
许刺宁闻言,转头看向李愚。
李愚本就痛恨冯青虎忘恩负义,此刻竟还敢拿解药来谈条件,顿时怒不可遏。
他朝冯青虎大声道:“用不着你的解药!
我若解不了仇儿的毒,当场自尽!”
李愚的声音在冯家父子俩耳畔回响,如同丧钟而鸣。
冯家父子最后一点求生之念也被碾得粉碎。
李愚既然敢放下这话,那便是胸有成竹。
许刺宁听后,笑意浮上嘴角,看着冯青虎道:“老匹夫,你这算盘打崩了。
恩将仇报,天理难容,现在报应来了。”
冯青虎咳出一口血沫,嘴角狰狞:“哼……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冯青虎心里估摸着,杨恢接到信儿后,也应该快到了。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杨恢了。
许刺宁道:“等仇儿醒了,我看你还怎么嘴硬。”
殷仇儿中的毒虽然霸道,但比起当初的女巫之毒,尚有不及。
那样的毒李愚都能解,这点毒,更难不倒他。
李愚让许刺宁给殷仇儿输些内力,许刺宁就蹲下身体,把掌贴在殷仇儿身上,源源不断将内力输入他体内。
李愚又给殷仇儿喂下些药粉。
过了半顿茶功夫,只见殷仇儿原本泛黑的面色开始泛起血色,胸口起伏渐稳,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殷仇儿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许刺宁,神情猛地一震,唇角微颤,仿佛有千言万语一时堵在喉间,难以出口。
自那夜客栈失散之后,他便日夜悬心,唯恐许刺宁出事。
若非许刺宁当时撂下狠话,要他死守李愚与欢喜,殷仇儿早就寻找猫儿去了。
他是宁可自己死,也不容许刺宁出事。
却没想到,许刺宁竟在此刻闯进青虎山庄,亲手将他从死门关前拉了回来。
“猫儿,你没事就好……”
“仇儿,你没事就好……”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他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