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似的轻轻拍了拍自己脑袋,道:“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欢喜道:“那怜琴呢?”
武侯想了下,道:“今早她出山了,说要打听些事,还有,再买些东西。”
老者竟然娶了自己最钟爱的女弟子,欢喜心里暗道一声:“这可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不过这事她也就是在心里腹诽几句,眼下可不敢胡乱评论。
既然这座诡阵是老者亲手布下,那他自然知道如何离开。
欢喜如今还得扮演“孙子”
的角色,只能继续依附于他。
“爷爷,但是这阵法看着怪吓人的……你能不能先带我出去,再把我朋友也救出去啊?”
武侯仍挽着她的手,点了点头,便领着她朝阵中左侧走去。
雾气依旧翻滚,树影流转,灌木如蛇,石块翻飞,脚下仿佛踏着一片不断变幻的棋盘,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走到一处拐角,武侯忽然停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望前方,又低头沉思片刻,眉头微皱,声音似显得有些烦躁了。
“咦?好像……走错了?怎么个走法呢……阵眼在哪?生门在哪来着?”
欢喜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什么?!
这是你亲手布的阵法啊!
你自己都不记得怎么走了?!
她张着嘴巴,差点脱口骂人。
欢喜硬是把快崩的情绪生生按了下去。
这些年来,欢喜终日和李愚在一起,有时候李愚起疯颠来,也是她耐心安抚。
所以喜儿面对这类头脑异常的人,还是有些经验的。
欢喜声音温柔,语气里透着耐心与体贴:“无事无事,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爷爷,你也别急,咱们慢慢来……你先静下心,想些美好的事儿,说不定就能想起来怎么出去了。”
她柔声安慰,像是拂过心头的一缕春风,原本有些烦躁的武侯又恢复原有平静。
就在这时,前方一株扭曲如鬼影的古树后,忽然猛地蹿出一个人影!
“砰”
地一下,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披头散,衣袍破碎,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身上多处伤口,有的像被树枝猛戳,有的则是被石头砸的青紫肿胀。
是天鬼!
天鬼被困在这奇阵中,也是如无头苍蝇乱窜。
他不知此阵特性,看到有石头砸来,就用掌劈,看到有树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