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余人得知周凤竟是内奸、还亲手害死蒋冲,心头早已恨意沸腾,恨不得啖其血肉。
如今见他落得这般惨死下场,众人无不称快。
而那几名同谋者却如坠深渊,寒气从脊背直窜上头顶,浑身似被冰封。
许刺宁缓缓转向郁白,眼神中既有怨念,也有同情,也有恨其不争。
“你也曾与我并肩打天下,我待你如兄弟。
你却勾结天机宫害我,还想把众兄弟拖入万劫不复!
看在你昔日功劳,自己以死谢罪吧。
你的家人,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郁白已无言,他此刻真是噬脐莫及,悔意如潮涌上心头,但是一切已不可挽回。
人啊,就是这样,往往要到无路可走时,才知自己错得有多深,多离谱。
郁白惨然一笑,缓缓道:“东帅,再想回头已无路。
我不死,你也难服众。
我不恨你,你待我不薄。
我只恨周凤误我,恨被宫柳行利用。
他日若你率兄弟们攻入天机神府,请打人至我坟前,说上一声……而且,我还有一个请求……”
许刺宁沉声道:“看在兄弟一场,还有什么请求,说吧。”
郁白声音低沉而哀婉:“我追随你数年,却从未见过你的真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否让我在临终之前,一睹东帅真面?我也死而无憾了。”
这一句话,顿时让厅中寂然无声。
其实不仅郁白,厅中所有人早已对东帅的真容充满好奇。
那副常年戴在面上的青木面具,让他们既敬且远,仿佛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墙。
尤其是唐媚儿,她心中早已装着东帅,更渴望知道自己暗暗倾慕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于是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许刺宁身上——他们都想一睹那副面具之下,真正的东帅。
许刺宁没想到郁白临死前,竟会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那一瞬间,他沉默了,神情深邃,似在回忆,也似在权衡。
郁白以为他不会答应,可意外的是,许刺宁开口道:“我不止让你一个人看,我要让所有兄弟都看看!
这些年,我一直戴着青木面具,你们谁也未见过我的真容。
这确实让我与你们之间多了几分隔阂,这是我的过错。
一个人,既然生着一张脸,就得让人看。
让人认得、记得。
若整日藏头掩面,又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