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几缕不耐。
当他们看清她袖口那抹灰色校徽刺绣时,这份不耐瞬间升腾为毫不掩饰、极具攻击性的鄙夷与傲慢,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刺,将轻蔑毫不留情地投射而来。
众人的目光犹如实质,嗤笑声此起彼伏。
“呵,又来一个。”
有人嫌恶地挥扇空气,仿佛要驱散什么令人作呕的气味。
“要让人多喷些空气清新剂,下等人身上的臭味闻着就倒胃口。”
这番话犹如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人们虽未言语,却默契十足地向后退开,以温荔为中心,五米之内无人靠近,仿佛她身上携带着某种瘟疫病毒。
温荔是个很敏感的小姑娘,她隐隐感知到旁人对自己的排斥抵触,攥住书包肩带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化身保护自己的鸵鸟模式,温荔低头快步往前走,想要将那些隐秘的、饱含恶意的打量甩在身后。
她毫无防备地撞向某人后背,空气仿佛被骤然冻结。
众人的目光如探照灯般齐刷刷看过来,压抑着眼底的幸灾乐祸。
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温荔小声道歉,“对,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路。”
抬眸瞬间,她的目光便被眼前的男生攫住。
眉骨如刀削般凌厉,眼尾微挑着冷光,少年周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场。
温荔从没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可那张俊脸上却凝着化不开的不耐,眉间深陷的褶皱仿佛在无声宣泄着厌烦。
“滚出去。”
温荔以为自己听错了,“请问你说什么。”
“我让你从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