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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你做啥子?”陈七问。
“七爷,我好像看到到处都有啥子眼睛在盯着我们!”陈四害怕地东张西望。
“陈四,你莫怕!你又没有生病,那些东西只有生了病的人才看得到!”雷苍山说。
“我也奇怪!表嫂,你和老表黑黢嘛拱的跑到呢边来啥子?呢哈儿你们屋头又没得娃儿,雾白你们还要在野外来打野食啊?”陈七说话可不饶人。
“看你说的啥子话?”陈水梅说,“我们就是晚上吃饱了出来转路!”
“陈四,你莫怕,快点跟你七爷一起把他送回去!”雷苍山指着张长路说,“他看着嘿人得很!”
“要得,陈四,我不想待在呢里了,到处黑黢黢的,看到就怕人得很!”秦妹儿想,早晓得就不给陈水梅开门了,还是待在家里安全。
陈四只有跟陈七拖着张长路,着急忙慌地往大湾方向走。
到了雷苍山家的石梯处,雷苍山说:“你们慢点儿,我回去了!”
“要得,表叔!”秦妹儿说,“你也慢点儿!”
王翠花听到了下面的动静,就退到地坝里面去了。
两只狗儿一左一右地守着王翠花,不曾离开半步。
陈四和陈七把张长路送回家,抬到床上躺着就走了。
“你个老龟儿,你还在装啥子装?你要死就死嘛!”陈水梅离开房间,跑到另一间屋子里睡下了。
张长路没有听见陈水梅骂他,他还昏迷着呢!
雷苍山上了地坝,就看见了王翠花。
“老婆婆儿,我以为你进屋了呢!”雷苍山说,“走,快点儿进屋,外头还是冷!”
三只狗儿回窝了,两人回到堂屋,王翠花习惯坐在凉床上,雷苍山习惯坐他的竹椅子。
“我听到动静就退到地坝了,下头是哪些人嘛?”王翠花说。
“老婆婆儿,你猜对了,是张长路和陈水梅他们,他们肯定是想去找莽娃,结果张长路却倒了,呢哈儿都还没有醒!”
“该背时,他们心不好,总要遭报应嘛!人,还是要心好才有好报!”王翠花说,“他倒了各人没有爬起来啊?”
“人都昏过去了,啷个爬起来嘛?”雷苍山说,“老婆婆儿,张长路那个脸色好嘿人哦!”
“啷个的?他雾白有病啊?”王翠花问。
“不晓得!我用电筒照张长路的脸,他的脸黄得像腊肉!”
“啊?他原来没得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