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人不管做什么,都带着股闷头钻研的执拗。
她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觉得那双手,不仅适合在赛道上转动方向盘,也适合颠锅铲
小龙虾的壳在骨碟里堆成小山时,宋清影终于放下筷子,摸着微微发胀的肚子。
张聿铖抬眸看她,视线扫过她沾着红油的唇角,递过一张纸巾。
宋清影接过纸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胡乱擦了擦嘴,却把嘴角的番茄酱抹得更开了些。
张聿铖看着她像只偷吃东西的猫,眼底的笑意深了些,终究没说什么,起身收拾碗筷。
“我来吧。”宋清影也跟着站起来,却被他按回椅子上。
“我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端起餐盘走向厨房时,背影挺拔得像株松。
宋清影则是擦起桌子。
水流哗哗作响,伴随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竟奇异地让人觉得安宁。
宋清影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宋家,保姆林姨做饭时,她总爱蹲在厨房门口看,那时的烟火气里,藏着她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
正发怔,张聿铖探出头来:“洗洁精在哪?”
“左手边第二个柜子。”她连忙应声,看着他转身去拿,袖子卷得更高了些,小臂上的青筋随着动作轻轻起伏。
等她走进厨房时,张聿铖正站在水池前洗碗。
泡沫沾在他的指尖,水流顺着骨节滑下,在瓷砖上洇出小小的水痕。
他洗得认真,连碗沿的油渍都擦得干干净净,动作利落得不像个新手。
“我帮你擦碗?”宋清影拿起旁边的抹布。
“嗯。”他应了一声,把洗好的盘子递过来。
瓷盘带着温热的水汽,在她手里渐渐变得干爽。
两人一洗一擦,配合得意外默契,偶尔手臂碰到一起,便像触电似的缩回,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活计。
“李旭那部电影,下周开机?”张聿铖忽然开口,水流声盖过了他一半的话音。
“嗯,下周三。”宋清影擦干最后一只勺子,“要去城郊的影视基地,可能得住组。”
“我让公司安排车送你。”他说的自然,像在交代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
之前宇寰是给宋清影配车的,但是这两年公司收回了配车和司机,只有陈素跟着她在剧组来回跑了。
宋清影刚想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