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她眼睛发亮的样子,张聿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只是随便说说。”
“才不是随便说说。”宋清影认真道,“你总能一针见血。”
两人聊着剧本走到小区门口,张聿铖的车就停在路边。黑色的宾利低调沉稳,和他的人一样。坐进车里时,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系好安全带。”张聿铖发动车子时,侧头提醒了一句。
宋清影低头系安全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尖更烫了。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风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张聿铖放了首轻音乐,钢琴曲舒缓悠扬,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柔软起来。
“对了,”宋清影忽然想起什么,“下周六好好的生日宴,你……”
“我会准时到。”张聿铖打断她,语气笃定,“需要我准备什么礼物吗?”
“不用不用,”宋清影连忙摆手,“她就是个小孩子,看到漂亮的东西就开心。”
想起宋奕好,她的语气软了些:“好好身体不好,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脾气有点倔,但心肠不坏。”
张聿铖“嗯”了一声,像是把她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车子驶进市区时,宋清影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忽然觉得很安心。就像此刻车里的温度,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话剧社在老城区的一栋红砖建筑里,门口爬满了常春藤,虽然叶子已经落了,藤蔓却依旧顽强地攀在墙面上。推开雕花木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欢迎来客。
剧场不大,只有两百多个座位,舞台布置得很简单,几张木质桌椅,一盏复古吊灯,却透着种质朴的温暖。两人找到座位坐下时,离开场还有十分钟。
“听说这部《夜行》讲的是一个失眠的出租车司机,在深夜遇到各种乘客的故事。”宋清影翻着手里的节目单,“口碑特别好,说是能让人看到生活的另一面。”
张聿铖的目光落在节目单上的剧照,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后视镜里映出他疲惫的脸。“听起来像都市寓言。”
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全场瞬间安静。舞台上的吊灯缓缓亮起,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男人走上台,他拉了拉帽檐,声音低沉地开口:“我开了十五年出租车,见过凌晨四点的街灯,也载过抱着骨灰盒哭的女人……”
宋清影渐渐被剧情吸引。司机遇到的第一个乘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