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扑面而来,车载香薰是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今天的银耳羹很好喝。”她系安全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张聿铖发动车子时,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秦默说你爱吃甜的,让厨房多加了两勺胶质。”他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晚上点了冰糖雪梨,再给你润润喉。”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街景糊成一片温柔的白。
宋清影望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影视基地,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人和事,就像这车窗上的雪,看着厚重,只要有人递来一点暖意,就会慢慢融化成水,露出底下清亮的路。
车驶过跨江大桥时,远处的楼宇亮着万家灯火,像撒了一地的金豆。
宋清影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忽然明白,有些温暖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奔赴,而是这样在寒夜里,有人记得你爱吃的甜,懂你未说出口的难,把所有的关心都藏在银耳羹的温度里,藏在满天星的花语里,藏在一句“我陪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