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站在走廊尽头，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像座沉默的山。
“张聿铖？”他的语气带着嘲讽，“怎么，怕我抢回我的女人？”
“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张聿铖一步步走近，身上的雪松味驱散了韩峥身上的酒气，“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他的眼神很冷，像结了冰的湖面。韩峥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宋清影趁机挣脱，躲到张聿铖身后。
“你们会后悔的。”韩峥撂下这句话，转身踉跄地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壁灯的光落在张聿铖的侧脸，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宋清影攥着他的衣角，指尖发颤：“谢谢你。”
“说了会帮你。”他低头，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红的手腕，“疼吗？”
宋清影摇摇头，忽然觉得眼眶发烫。刚才韩峥提到“十年感情”时，她以为自己会难过，却只觉得释然。那些曾经以为放不下的，原来早就被时间磨成了粉末。
“进去吧，外面冷。”他揽着她的肩往宴会厅走，手掌的温度透过大衣传过来，很安心。
回到座位时，宋文正看着他们，眼神复杂。闫卉茹没再说话，只是小口喝着汤，嘴角紧抿着。宋奕好凑过来，偷偷给宋清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里的笑意像偷藏了糖。
宴席散时，雪又开始下了。张聿铖去开车，宋清影站在廊下等他。宋文走过来，递给她一件披肩：“天冷，披上吧。”
“谢谢爸。”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张聿铖……是个靠谱的孩子。”
宋清影愣住了，抬头看他。宋文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雪地里，声音很轻：“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好好过日子。”
没等她回应，他就转身走了。背影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单薄，像被风吹得随时会倒下。宋清影裹紧披肩，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这句迟来的道歉，她等了太多年。
张聿铖的车缓缓驶来，车灯刺破风雪，在雪地上划出两道光轨。他下车打开车门，身上落了层薄雪，像沾了糖霜。“走吧。”
车子驶出别墅时，宋清影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窗户在雪夜里像块温暖的琥珀，里面的人和事，终究是要放下了。
“在想什么？”张聿铖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在想，”她侧头看他，雪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落了星子，“我们什么时候真的订婚？”
话出口的瞬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