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有力,她却觉得该带点破碎的颤,像被烈火灼烧的玉石,痛里藏着韧劲。张聿铖看到修改稿时没说话,只让秦默把张乔晞请到组里,三人对着古籍逐字推敲到后半夜。
“第一场戏准备了。”场务的喊声打断了思绪。
宋清影走进化妆间时,张乔晞正趴在妆台边改剧本,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沙沙的响。见她进来,小姑娘立刻直起身,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清影姐,你看我加的这段——嫣然第一次杀人后,在破庙里用香灰抹脸,说‘从今天起,世上再无独孤家大小姐’。”
铜镜里映出宋清影的脸,化妆师正给她描眉,黛色的笔在眉峰处一顿,勾勒出凌厉的弧度。“倒是符合她的性子。”她想起张乔晞说的,独孤嫣然从不沉溺于过去,刀光剑影里藏着的,始终是那颗未冷的心。
第一场戏拍的是独孤嫣然家破人亡后,在破庙里第一次练剑的场景。宋清影穿着粗布麻衣,头发用那支青铜簪绾起,剑穗在动作间扫过布满灰尘的地面。当她挥剑斩断蛛网时,晨光从破窗斜射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淬了火的钢。
“停!”李旭的声音带着激动,“就是这个感觉!眼底要有恨,但握着剑的手得稳——她不是在泄愤,是在求生!”
宋清影收剑时,额角的汗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深色痕迹。陈素递来水囊时,她瞥见张聿铖站在监视器旁,手里拿着件素色披风,眼神落在她被剑穗划破的手腕上,眉峰微蹙。
午休时,山脚下忽然传来喧哗。宋清影走到寺门口张望,只见宁絮然被一群保镖簇拥着走来,粉色的古装裙摆在石阶上扫过,像朵不合时宜的桃花。“听说清影姐在这儿拍戏,我特意来探班。”她笑得明媚,眼神却在宋清影身上转了圈,“韩峥哥说你最近很忙,连他的电话都不接呢。”
宋清影没接话,只是侧身让她进来。宁絮然却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青铜簪子从发间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簪头的图腾磕出个缺口。“呀,真不好意思。”宁絮然弯腰去捡,指尖却在簪身狠狠掐了下,“这破铜烂铁也配得上清影姐?韩峥哥送我的翡翠簪子,可比这个值钱多了。”
张聿铖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捡起簪子用手帕擦了擦:“宁小姐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们剧组不欢迎闲人。”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至于韩峥的东西,宋清影从不稀罕。”
宁絮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跺脚道:“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可是这部戏的投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