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婳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披肩,指尖在流苏上反复摩挲。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很快融化成水珠,像没掉下来的眼泪。
"清影,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
"之前在剧组...我不是故意针对你。
"
宋清影想起那些若有似无的疏离,想起围读时顾婳欲言又止的眼神,忽然懂了。不是针对,是自保。在泥沼里挣扎的人,连伸出援手都怕把别人拖进来。
"叶婉的台词,
"宋清影翻开剧本,指着其中一行,
"你说得对,恨里该藏点痛惜。
"她合上书,
"但痛惜不是软弱。
"
顾婳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闻时看了眼腕表:
"我还有事。
"他朝宋清影微微颔首,语气里的敌意淡了些,
"张聿铖那边,我会打个招呼。韩峥最近动作频繁,你们小心。
"
他转身离开时,黑色大衣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像从未回头的决绝。
房车旁只剩下她和顾婳,雪还在下,把两人的影子盖得越来越浅。
"老宅...是我妈亲手设计的。
"顾婳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怀念,
"院里的紫藤是她嫁过来那年种的,说要等爬满花架就给我编花环。
"
宋清影想起自己小时候爬过的海棠树,想起林姨粗糙的手掌,心口忽然有些发闷。
"我不会让他们拆的。
"顾婳的声音里多了点从未有过的坚定,
"就算与整个顾家为敌。
"
宋清影点点头,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和戏里的叶婉重合了——同样被困在命运的枷锁里,却在绝境里生出了不肯弯折的刺。
"李导说下午拍叶韵羽化那场戏。
"宋清影抬手看了眼表,
"该过去了。
"
顾婳嗯了一声,却没动。她望着远处的雪幕,忽然问:
"张聿铖...对你好吗?
"
宋清影想起他剥橘子时的侧脸,想起他说
"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