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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礼见。”顾婳转身时,披肩扫过宋清影的手背,带着栀子花香的暖意。
《天玺传》首映礼当晚,宋清影穿了件月白长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与腕间的和田玉镯相映成趣。张聿铖替她理了理碎发,指尖擦过耳后:“韩峥也会来。”
“我知道。”她抬头望进他眼底,“但我不怕了。”
红毯尽头,韩峥果然拦在那里,手里捏着支玫瑰,花瓣被捏得发皱:“清影,最后陪我喝杯酒?”
张聿铖上前半步,将宋清影护在身后:“韩先生,失礼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像雪山压顶,让韩峥攥着玫瑰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放映厅里,当叶韵自刎的镜头出现时,宋清影听见身后传来轻啜声。转头见顾婳正用纸巾按着眼角,闻时坐在她身侧,指尖犹豫着悬在她肩头,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
散场时,顾婳叫住宋清影:“我要去法国了,打理爷爷留下的酒庄。”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张酒庄雪景图,“闻时说要跟来赎罪,我没拦着。”
宋清影望着她眼角那抹释然的笑,忽然想起初遇时顾婳教她走位的样子。原来时间真的会把尖锐的棱角磨圆,让所有恩怨都化作一句“保重”。
订婚宴前三天,宋文突然住进了医院。宋清影赶到时,他正靠在床头看老照片,相册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林姨的字迹:“小姐今日又爬树掏鸟窝,摔破了膝盖也不哭,像极了先生年轻时的犟脾气。”
“这是你五岁那年。”宋文指着照片里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你妈总说,这孩子眼睛里有光。”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张聿铖连忙递过水杯,“我把名下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了,算是……补偿。”
宋清影按住他要掏文件的手,指尖触到他手背凸起的青筋:“爸,我不要这些。”她从包里拿出布娃娃,“我只要这个。”
宋文望着娃娃肚子上的补丁,忽然老泪纵横:“林姨走前说,你从来没真正怪过我们……”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宋清影替他掖了掖被角,“订婚宴那天,我来接你。”
订婚宴当天下了场薄雪。宋清影站在宋家别墅门口,看着张聿铖扶着宋文出来。老人穿了件新做的藏青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见她时,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裙子好看。”
宴会厅里,覃艺抱着宋奕好转圈,姜筱筱举着相机追着拍,快门声里混着周辞阳跑调的祝酒歌。张聿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