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你会助纣为虐。”
卓庭冷冷一笑：“师尊自己做过的事情，莫非忘了？”
祁皎皎愣怔，她做了什么事？
“需要徒儿提醒师尊吗？十几年前，我爹娘以家传法宝月鲛笛相赠，让师尊收我为徒，传授功法改善体质。”
“后上山月余，师尊曾带我回家省亲，就为了测试月鲛笛的操控威力，师尊屠杀了我满门，我爹娘跪着哀求师尊放过我，师尊便用月鲛笛对我下了法咒，除非师尊身亡，否则月鲛笛法咒不消，我将永远忠于师尊。”
祁皎皎心里一咯噔。
又是原身做的孽。
看着祁皎皎一副不记得此事的样子，卓庭眸底翻涌着暗潮，像是船只触碰到了海底暗礁，眸光碎成一片：“师尊不记得了？”
祁皎皎叹了口气：“卓庭，我曾经在弱水战场说过，我并非是你从前的师尊，很多事情，并非我所为。”
卓庭没有吭声，祁皎皎和他对视，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这番说辞。
但是紧握着她手腕的宽大手掌缓缓松开，卓庭面露痛苦，高大俊瘦的青年突然无言垂泪，眼底盛满了哀拗。
“可我该怎么办？爹娘若不是替我求仙，怎会遭遇横祸，是我害死了全家一百三十六口人，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不连着我一起杀了，要让我活在世上忍受煎熬，又为什么不能骗我一辈子，偏偏让我死后醒来。”
“我连爹娘的坟都找不到，全死了，全死了，我不孝，是我不孝……”
卓庭眼泪翻涌，堂堂八尺男儿，绷不住落泪的样子让祁皎皎心里陡然一酸。
“卓庭，这跟你没有关系，追根溯源，是天魔魔主夺了祁浪远的身躯，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你被法咒封住记忆，你也是受害者。”
祁皎皎轻声安慰：“卓庭，你爹娘宁肯自己死也要求得你一线生机，你更要好好活着。”
昏暗的地底，卓庭眼圈湿润，他听着祁皎皎的安慰，没有再崩溃大哭，但是眼泪却像是融化后的雪山，不断沁出泪水。
祁皎皎觉得他倒不如大哭一场，兴许还好受些。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卓庭哑声问。
祁皎皎反应过来卓庭问的是谁，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穿到这副身体里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从黑风山回到落霞峰后，就一直是我在占用那副躯体。”
“难怪”，卓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