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古木参天,遮天蔽日。
他的身形极其高挑笔挺,所以垂下来的红绸缎带根本不用仰视,甚至还需要稍稍垂眼。
他似是百无聊赖耷拉地眼,眼底不见一丝感情色彩。
他的目光是漫不经心地,漂浮不定地、不以为然地随意扫过一条条许愿红绸缎带。
平静、平淡到漠然。
宛如这寺院里的神邸那般望尘莫及,睥睨着平庸无奇的肉体凡胎写下那些于他而言完全不值一提的美好愿景。
却在迈步准备离开之际,原本毫无聚焦点的双眸突然将视线定格在了那密密麻麻其中一条许愿红绸缎带上。
微风拂过,吹散了香炉里的烟火。送来了阵阵香火气。
烟雾缭绕。
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顿时漾开了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也似乎包含兴奋地胜券在握之意。
“表哥。”他开口。
只有小时候,贺驭洲才会叫他表哥。长大之后要么叫他阿礼,要么叫他的英文名Liam。
突然这么叫他,陈言礼不知贺驭洲意欲何为。
“你喜欢她。”
他说。
陈言礼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陈言礼并未说话,沉默的态度不言而喻。
紧接着又听见贺驭洲开口。
“可我们之间从来都不存在公平竞争,因为,”
他的口吻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她,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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