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的薄毯子,骨瘦嶙峋,面向黛拉的脸上满是皱纹。
看着就是个命不久矣的狼狈老人,不过那双蓝眼就跟邓布利多一样深邃睿智。
“你是谁,”
格林德沃打量着黛拉,眼底有些怀念,他空有记忆,已经很久没见到活生生的人了,“要找我做什么?”
“我是黛拉,先生,来找您自然是有求于您,”
黛拉微笑着走过去,“不知道将您从这里带出去的话,能否多换得一些您对我这个无知小辈的耐心?”
“没有比这更差的地方了,”
格林德沃冷笑道,随着嘴唇时间稍长的张开,可以看出他几乎掉光了牙,他定定地看着黛拉,半试探半感慨地说,“也没有比当不成巫师更差的事了。”
“我同意您的这句话,先生,”
黛拉在格林德沃床前两步远的时候站定,她递上了那个隔绝魔力限制的金属块,“或许这个能让您先回忆一下巫师的感觉。”
在黛拉的手靠近的时候,格林德沃的眸子就闪动了几下,当最终握上那一小块金属时,他换了一种更欣赏的目光看向黛拉,“我真是太老太糊涂了,都不知道现在有你这样的才俊了。”
黛拉不好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她不知道格林德沃有没有渠道接触一些报纸,虽说刚刚其实也做了点试探隐瞒了姓氏,但谁知道不深扒的格林德沃是不是在装糊涂呢。
“不管如何,在您面前都是无知小儿,”
心里闪过的思量再多,黛拉面上还是无懈可击地笑了,“接应的人在外面,我们尽快动身离开这里吧,格林德沃先生。”
“你要怎么带我离开?这里不能用幻影移形,”
格林德沃问,“我的身体也不像你那么好,很难走的了你来时的路。”
“从这里吧,”
黛拉魔杖指向墙上不过盘子大的小窗户,“我可以带您悬浮着飞一段我,不远处就有接应我们的飞艇。”
随着黛拉魔杖的这一指,砖块以窗户为中心波浪般移开,空洞渐渐变大了,今晚皎洁的月光更多的照了进来。
裹着毯子的格林德沃颤巍巍地走入了月光,陶醉地闭了闭眼,就像从阳光中汲取温暖一样在这片月光中汲取到了自由。
身上的毯子随着他张开双臂拥抱自由的动作滑落,格林德沃又笑了笑,他说,“我早就嫌这窗户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