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蜷起,轻声呢喃:「少爷……会想去哪呢?」
光影摇曳,这句话像沉入黑暗,无声却沉重。
不知为何,脑海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少爷说过讨厌她,但青少年的初恋,不是很多都是从讨厌对方开始的吗?
少爷从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对那女人却格外执着,叨念个不停,种种迹象都显示,她对少爷是特殊的存在。
凯尔摩挲着掌中的怀表,目光阴鸷,细细描摩冰冷的刻纹。蓦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语:「要说最讨厌的……那还得是我啊。」
指尖在表壳上猛然收紧,力道沉重,似要将那枚纯银生生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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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穆,月光透过高窗洒落。
夏洛特坐在钢琴前,姿态优美,神情冷淡。琴音在室内缓缓铺开,左手低沉如夜潮,似命运的庄严,右手轻灵,为旋律点亮一缕清光。
琴音悠扬,记忆却闪回到前几天的一个午後。
「妳不必出面,」维克多笑意温和,像一杯浓烈的甜酒,「叔叔会全部安排好的。」
「我不会出面,」这种事出面只会越描越黑,夏洛特没有抬眼,只是冷淡而坚定的说:「我也不会与公爵少爷结婚。」
「这不是妳能决定的,」维克多仍旧笑着,没有半分急切,彷佛从一开始,就没把夏洛特的意愿列入考量:「这是机遇。大公风头正盛,这桩婚姻,对你丶对家族,都是好事。」
她的声音清冷,不疾不徐:「正因为风头正盛,世人的不满早已昭然。此时牵连过深,短则招忌,长则招累。这是置家族於险境,置我於险境。」
纤长手指抹过一串装饰音,激流昂扬,宛如纷飞霜雪,飘飘洒洒,紧接着一串滑音流泄而下,迅捷清亮,如冰珠坠落,清脆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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